【28】-《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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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筵看向燕宁的眼神深邃几分。
他冥冥中有预感,是燕宁在捣鬼,可是现在的一切证据显示,此件事中她摘得干干净净,毫无不妥。
霍筵心中烦躁,语气也加重几分:“具体原因稍后再查。你先去松墨院给人诊治吧。”
他正烦心聘礼单子的事,实在不愿意在安宜茹身上多费时间。
霍筵冷冷地扫了燕宁一眼,未置一词,随后便甩了甩袖子,推门离去。
秦郎中踉跄着爬起身,脑门出了一层汗。
他不知道安宜茹的病因,根本无法确定该如何诊治啊……
燕宁靠在软榻上,看到秦郎中纠结的神色。
她细白的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案,脑海中突然萌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。
“秦郎中,我同你一起过去吧,安姑娘是在我院子里出事的,我心里过意不去,也好看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秦郎中讷讷点头。
随后,两人一起出了院门,来到了安宜茹的寝阁里。
安宜茹被安置在床榻上,身上搭了层厚被子。她双眸紧闭,两手安静地交叠在胸口。
她脸上的斑驳红点褪下去稍许,整个人也不再哮喘抽搐。
燕宁心中了然。
安宜茹刚才的一切症状都是因为对棕榈香过敏,现在离开了过敏原,过敏症状自然会缓解。
秦郎中给安宜茹再次摸了半天脉,还是查不出原因。
他布满皱纹的眉间拧成一道死结。
燕宁站在一侧,唇边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,随后压下,装出一副殷切关心的样子。
“秦郎中,我记得……我以前曾见过这种病症。”
秦郎中瞪大浑浊的双眼:“你可知是何种原因?!”
燕宁抿唇摇头:“我也不知是何种原因,但我见那人喝下一副椿兰花的煮沸的水后,身子便好了。”
秦郎中咀嚼着这个药名:“椿兰花……?”
这花他倒是听过,是女子专用的凝神静气、疏通淤堵的极好的药草。
只是这药材价格昂贵,又是夏天才开花的,如今这寒冬腊月的,恐怕是寻不到啊……
“这……药材怕是不好寻啊。”
“安姑娘是将军府的贵客,和霍将军情同兄妹。郎中你尽可以开药方,霍将军定会派人去寻的。”
燕宁语气笃定道。
秦郎中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,长叹口气。
算了,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,兴许燕姑娘口中的椿兰花,或许真的有作用呢?
他拿起笔,在纸上开了副疏散瘴气的常用药方,又在其中添加了一味燕宁提到的椿兰花,另补充了几味温补的药材。
他将药单子递到小药童手上。
“你去和赵管事说一声,就说这药方里有味贵重的药材,恐怕需要重金求购。”
小药童点了点头,将药房叠了几叠,揣进怀里,往正院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霍筵回书房后,开始心不在焉地翻看聘礼册子。
如意鎏金红宝石头面、苏绣软缎、岫玉雕花摆件……
一件一件浏览过去,霍筵机械地翻着,一样都没记住。
他现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满脑子都是燕宁斜靠在软榻上,咬着糕点时眉飞色舞的神情。
她当时是什么表情?是在挑衅还是在暗示些什么?安宜茹的事情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?!
心中正一团乱麻时,赵福叩了叩门板,拿着一张宣纸缓步走进来。
“将军,秦郎中送了副药方过来。”
霍筵眼皮抬都没抬:“那便拿到药堂去抓药。”
赵福踟蹰道:“老奴遣人去打听过了,药方中的一味药名叫椿兰花,十分名贵,一两便要二百两白银。”
霍筵翻看册子的手顿了顿。
他静默几秒后,微微蹙眉,语气不善道:“将军府不差这些银钱,就依照秦郎中的方子抓药吧。”
虽然霍筵对安宜茹死缠烂打留在将军府的行为十分不满,但毕竟她是安副将的遗孤,将军府合该善待于她。
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的药钱,将军府还是付得起的。
霍筵从桌案上的匣子里取了块儿木牌,扔进赵福怀里。
“你让府里小厮拿这块兑牌去抓药,药堂的人瞧见是将军府的人,动作也能麻利几分。”
赵福低声应事,随后将兑牌交到了元庆手上,千叮咛万嘱咐让他速归。
……
松墨院。
秦郎中坐在凳子上焦心地观察着安宜茹的病情,生怕一转眼她就病势加重。
一同苦熬的还有燕宁。
她斜躺在红木交椅上,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。
她困意上涌,眼皮阵阵打架,但还是强打起精神,留在松墨院静静等候。
门外传来几声哒哒的脚步声,随后门被嘎吱一声推开,元庆火急火燎地跑进来。
他呼吸粗重,上气不接下气:“呼——跑了半个京城,药终于买到了!”
燕宁眼皮颤了颤,困意渐渐消散。
她微微勾起嘴角,唇畔勾起一丝意料之中的笑。
这不就等来了。
她撑着椅子站起身,故作急切地问道:“椿兰花可有买到?”
元庆:“买到了买到了!是在城东的济仁堂买到的,那老板刚开始还反复推脱,说有神秘的客人订下了这一批椿兰花,但我把将军府的兑牌一亮,那老板就哑声了,乖乖把椿兰花包起来了。”
一听此话,燕宁差不点笑出声来,只想在心中给元庆比起大拇指。干得漂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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